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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弗神话读后感精选10篇

  《西西弗神话》是一本由[法]阿尔贝·加缪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6.00元,页数:158,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一):胡说

  此书乃加缪29岁时所写,其文通透达练,思想冷峻且老辣。他号召抵制神与未来,在领悟‘荒诞’后,他对生(存在)本质的分析可谓偏辟入理,他把这种‘悲’置之眼前,然而又过份不严谨的认同一种抵抗的‘幸福’,以至把我这非要找出幸福缘由的倔驴引入了生活真相的圈套,读此书的1个多月中,满眼皆悲无出路,沦落成了一头彻底的悲观主义者,至今处于待解救状态。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二):关于人生最睿智的理解

  不论我说什么都无法表达我对于这本书的喜爱。我认为加缪用哲学的语言将活着的意义睿智的阐述了。长久以来,困扰我的问题,加缪帮我解答了。说什么都是多余,该说的加缪都说完了。只是遗憾我懂得太少,哲学专有名词不懂,提到的其他文学大家我也不了解,甚至唐璜,基里洛夫我也不知道是谁。所以,还是多读书,多充实自己吧。社交软件只会越刷越迷茫。你的困惑只有先哲能解答,而那些心灵鸡汤或者一笑而过的段子只能填补你暂时的空虚,而心灵永远是缺氧状态。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三):守恒

  上个月读柳鸣九先生译的《局外人》,译序里他老人家把这本西西弗吹得特别屌,好奇之余,稍微考察了下不同的译本,最终找来了杜小真译的这本。

  最开始的时候还好,不过很快就算不上什么愉快的阅读体验了,甚至5页左右10页以下就要打瞌睡的程度。不是有一种一直盯着一个字看你就会不认识这个字的现象嘛,荒谬荒谬荒谬荒谬荒谬,起初我还对作者描述的荒谬挺有共鸣的,可荒谬了一百多页就不禁对这种状态感到陌生,仿佛经历了一次崩溃疗法,这么一本小册子墨迹了好久才算完。

  我想我看不懂这本书,但又很难把这归结于作者的表达,因为作者字里行间里总有一种笃定:我们应该知道……正如我前面已经讲过的那样……这一点我之前已经论证过……译者也说本书的叙述近乎白描,语言简朴哲理清晰。我只好尼克杨.jpg……有些读者把“看不懂”归咎于翻译,我倒以为也不带这么甩锅的。行文算得上流畅,用词也够简洁,而且企鹅2012年这一版和网上流传的电子版相比又作了一些推敲,感觉翻译得其实更容易理解了。(但似乎也删减了最后几个章节?)再说翻译的争议也得先至少看过两个版本再来哔哔吧。我觉得还是咱道行浅,跟作者本人的逻辑思路合不上。

  然而看得一知半解似乎也并不影响get作者的大思路,作者对比较接近究极的人生问题的回答对我来说无疑是受用的,和我本人眼下走一步看一步、最远考虑第二天后天都不会去想的实际还有点不谋而合——此刻义无反顾地生活,对将来无动于衷。失去希望,却也并不失望。这种正能量负能量都爆表的思路,其实还挺酸爽的。

  只是我肯定不会再轻易去读加缪的非小说类作品了。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四):存在让荒谬变的合理

  加缪的这本书是他的散文集,写作时才29岁,适逢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而这本书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成为了法国年轻人的心灵导书之一。

  书的副标题叫论荒谬,其实讨论的问题是:“如果这个世界本身运行的逻辑就是这么不符合你的设想(荒谬),以至于让你毫无希望,那么你还应该活下去么?”

  所以书中一开头就说:“自杀是唯一严肃的哲学问题”

  一个人是否应该活下去,这本身就是最基本也是最根本的问题。当然一般人很少会思考这个问题,但是在后世界大战期间西方世界一片萧条,确实有很多人会面临类似的问题。即使撇开历史背景不说,“我为什么还要活下去?”也是一个非常值得思考的问题。

  我的存在合理么?我的存在有意义么?我为什么会存在?

  这些问题是根本的问题,加缪给出的答案很简单,这个世界就是荒谬的,他歌颂唐璜,赞扬西西弗,他告诉我们:不用费心思去考虑这些问题因为你根本想不通,这个世界本身就是荒谬的,没有希望的,是不能靠理性思考的。

  到此为止,很多人会说:“那我为什么还要继续活着”

  而加缪却说:“那你为什么不去好好享受生活,去体验每一刻?”

  因为荒谬就要终结自己的生命而停止这种荒谬么?那是懦夫的行为。为什么不与荒谬共舞,接受荒谬并且开心的生活。

  就像西西弗一样,他要不停地把巨石推到山顶然后巨石滚落,他要回到山下再推一遍,反复如此没有尽头,这样的生命难道不是荒谬的么?没有任何希望,所谓希望,不就是事物变好的可能性么?可是难道这样我就该否定自己的存在么?

  存在与不存在都在你的手中,选择继续存在就是承认荒谬,让它合理,然后享受生活。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五):生活的意义

  我开始在思考生活的意义,以前想过这个问题,后来不想了,不是因为想通了,而是生活太忙碌,无暇去想,把所有的力气用在推石头上山,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用来思考,为什么要把石头推上山。

  为什么现在想?因为我去借德语翻译教程这本书的时候,看到旁边放着一本书,叫《西西弗神话》,这名字看上去高大上,就拿起来翻了一翻,一句话映入眼帘,“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噢,蛮有意思的嘛,带了回去。然而,现在我告诉大家,我看不下去了,我基本上没看懂什么。

  但其实让我看到了一些别的东西,关于世界观,怎么认识世界?我自己是科学主义者,讨厌神棍,逻辑不清以及弄虚作假。书里却说,世界难以认清,全靠个人笃信。(我没看完书,估计就看懂百分之二,所这些都是我乱猜的,和作者关系不大,但我们可以假设有这么一回事,而且作者说了很多,鉴于其权威性,我就承认这个假设至少有了论证过程,是个正儿八经的结论)。

  至此,我开始思考,我不讨论生活存不存在科学能不能解释的问题,反正我见到的东西科学都能解释。我开始在想为什么有些人会笃信科学之外的东西,上帝呀啥的。我把这些理解为生活的意义,就是比如,上帝,做上帝忠实的教徒就是某些人生活的意义;有些人相信及时行乐,生活的意义就在于欲望的满足,约炮就是他们的生活。

  但是,生活下去不一定要有意义,有人忙忙碌碌一生,生活的意义在于什么,他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们要推的石头太沉重了。这是我从这本书得到最有意思的东西,生活的意义可以是没有的,活下去就是了。

  所以为什么要自杀?书里说了,他们找不到生活的意义,又笃信,生活不能没有意义(再次声明,我不知道有没有理解对作者的意思)我也笃信这个,我相信科学,可是我现在不是科学家,我可能会做一个翻译,这和我相信的东西有点偏离,怎么办?我要为我未来的路正名,找它存在的意义,好让我死心踏地的走下去。

  所以回到一开始的问题,生活的意义是什么,我不是哲学家,我不为别人思考这个问题,我想这件事,是因为我想给自己的生活找意义,找理由。或者我承认,生活不一定要有意义,或者,生活本身就是意义,比如吃健康食品,对身体负责,学习知识,为以后的生活负责,人生已经过去了一小半,世界却只认识了一点点,为了好奇心负责。

  生活呀,不虚度时光,意味着什么?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六):解释的徒劳——而“荒谬的人”回到生活

  “荒谬的人认为,问题不再是去解释或找寻出路,而是要去经历、去描述。……解释是徒劳的,但感受却留了下来,而且随着这种感受,产生了对一个在数量上不能穷尽的世界的种种召唤。我们在此理解到了艺术作品的地位。”

  加缪倒是让我想到了最近一直旋绕在脑海的问题,即理论的局限和生活的无限。某种程度上,也即理解/解释的有限性和创造/模仿的无限性。

  也许,“有一些事实,但却没有真理”(或者说,以穷尽真理为目标本身是含着一种个人主义的傲慢的)。那些转向宗教的理论家、学者、科学家,或许其选择本身正是在告诉我们人的理性的局限性。理性试图对既有的东西进行解释、把握、分析,而创造则是模仿。“创造,就是生活两次”。而“生活”如同“我”一样:“如果我试图把握这个确定的‘我’,如果我试图给它下定义并要概述它,那就只会有一股水流从我指间流过。我能够依次描画他能表现的一切面貌,以及人们给予它的一切面貌:教养、出身、热情、或安静、伟大、或渺小。但人们不能把这些面貌相加起来。这颗心就是我的心,但我总是不能确定它。”

  当然加缪并不反对理性,“理性有其范畴,他在其范畴内是有效的”,“如果荒诞在这是产生了,那就恰恰是碰到了这种有效而又有限的理性,碰到永远产生着的非理性”(P45 )。如果用一句话概括,大约就是,“荒谬,其实就是指出理性的种种局限的清醒的理性。”这种理性/荒谬/非理性,有着深谙自己局限的谦逊。

  但“荒谬”的创造又是不够的,“反抗”则是回到生活中去,去穷尽自我和生活的可能。重要的不是活得最好,而是活得最多。

  加缪的“反抗”,不是向往、不是希望、不在于未来。怀着希望/幻想去生活,那种预先假定的生活目的让人变成了自身自由的奴隶,因为他受制于自以为已然掌握的真理,穷尽自我和生活的自由也由此消失。对生活的“反抗”是无希望地生活着,这种方式“是确信沉重的命运,而不是与命运相随的屈从”。而自杀则是逃避了面对荒谬的沉重,是一种试图消解荒谬的努力。然而,荒谬是在人与生活的相抵中不断爆发出来的,是在人的存在中自我维持的,通过消灭自己的存在来消解荒谬是一种轻视自己的态度,也是反抗的反面。荒谬之人是从希望结束的地方起步的(这倒让我想起鲁迅那句:“于浩歌狂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

  于是这又回到了开头那句话:“荒谬的人认为,问题不再是去解释或找寻出路,而是要去经历、去描述。……解释是徒劳的,但感受却留了下来,而且随着这种感受,产生了对一个在数量上不能穷尽的世界的种种召唤。”

  如果说,艺术的创造是对这个“在数量上不能穷尽的世界”的回应,那么首先,也就是在“描述”之前,你自要去“经历”。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七):荒谬的人,荒谬的世界,进行着荒谬的生活。

  薄薄的一百多页的小书,原来打算一天看完的,结果看了一个月有余,读书笔记做得快把整本都抄下来了。小弟是个工科生,文笔不好,写下来单纯是给自己看看娱乐用,写得不好请轻喷。

  一、荒谬的世界

  人类对这个世界的探索始终停留在描述一个又一个现象的层次,对于各种现象的解释,至今仍是众说纷纭。科学一次一次把我们引入庄重的殿堂,到头来却发现是一个又一个试图自圆其说的假设。世界的荒谬,非理性在此体现。加缪他虽然比起把世界变成一个大公式更愿意用灵魂去感受世界,但他仍然是一个理性主义者。但不同的是,他不是一个理性至上者。理性不是思想,他确定理性是思想的一个工具,但却是一个受限的工具。理性只在一定范畴内有效,我们只能在这个范畴内用理性尽量的去理解这个世界,世界的非理性揭示了这点。

  认识到世界非理性的人有一种倾向,把各种非理性的东西抽象化成一个整体,他的名字叫神或者上帝。加缪认为这是不可取的,一个不知的整体抽象成一个万能来解释一切,这是违反逻辑的。另外这种倾向提供了飞跃,帮助人逃避不可消除的荒谬感。为人提供精神安慰,为相信永恒找了一个很不可靠的借口。

  二、荒谬的人

  当厌倦了重复的生活,任何一个人都可能在某一点被荒谬感正面击中,开始审视生活的价值,即生活值不值得经历。人便清醒了。而意识告诉我们,我们现在所有的举动都是没有意义的,我们所做的一切,所得到的一切,我们自己和我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最后都会归于尘土。然后,荒谬感便产生了。突然间,我们所熟悉的这个世界变成它原来的样子,离我们那么遥远,而我们对它是那么的一无所知。这便是荒谬感,它源于人的生活与世界的联系,他们之间的对比产生了荒谬感。它是一种舞台与演员之间脱离感。那么,荒谬感,生活的无意义,必然会推导出自杀的结果吗?

  很多哲学家作家希望消除荒谬感来给人活下去的勇气,加缪则不然。他认为荒谬感是生活与世界比较的必然结果,是我们展开此讨论的基础,荒谬感是无法消除的。关键是怎么与荒谬感共存,怎么带着这种破碎去生活。上面所说的飞跃,就是通过抽象的上帝,期望得到永恒光芒的照耀使自己的生活获得某种意义,从而消除荒谬感。而自杀本质上也是想消除荒谬感,是抵抗的反面,是一种逃避。加缪拒绝自杀。

  三、荒谬的生活方式

  1、抵抗。荒谬感是存在的,无法消失。我们非但不该想方设法消除荒谬,反而应该时时唤醒荒谬感,让自己始终保持清醒的意识。只有这样,才算是活着,才算站在抵抗的道路上。在这个冰冷而又燃烧的世界里,投身于抵抗的熊熊烈火。

  2、自由。当人期许于社会人的自由时,他需要在自己身上绑上重重束缚,他才能够得到他想要的东西。道德,法律,宗教,来世,家庭无一不在限制人的自由。而荒谬则让人体验到了一种与社会人针锋相对的自由,即自然人的自由。没有什么来世,也没有天堂和地狱,用这种随性的态度去义无反顾地生活。这就是加缪的自由。

  3、激情。还是由于荒谬,它平衡了所有的行为价值(因为都是零)。所以在荒谬的人的心中,圣人所推崇的质量伦理应该被数量伦理所取代。价值等级体系应该被抛弃。“我们应该穷尽自己。生命不在于活得最好,而在于活得最多!”他疾呼道。

  西西弗有着清醒的意识,最高的虔诚便是推掉石头和对诸神的蔑视。清醒的抗争足以充实他的人生,应该认为,西西弗是幸福的。

  最后,读读 《群魔》 《白鲸》。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八):西西弗的苦难与阳光

  [那些说翻译差的请拿出证据。还是说自己姿势水平有待提高?]

  今年二月,华东师范大学政治系青年学者江绪林于办公室内主动弃世而去,让生者发出无尽的感慨。他的离去不禁让我想到加缪所写的《西西弗神话》,加缪开篇就写到那句名言“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判断生活是否值得经历,这本身就在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 加缪随后说,考虑过要自杀的人会认识到活着是没有任和深刻理由的,他们身上都存在着一种叫做荒谬的情感。的确,仔细思考“人生的意义”这样的问题似乎得不到答案,因为即便所有人都消失了世界依然存在着,人诞生之前地球也可以正常旋转。但是自杀的人毕竟是少数,即便没有弄清楚“人生的意义”大部分人依然活着。当下人虽然活着,也许晚上独自一人面对自身时会有一丝难以排遣的惆怅,加缪的这本哲学随笔《西西弗神话》能给现代人怎样的慰藉?

  《西西弗神话》的讨论的中心是荒谬,我们先要了解何为荒谬。西西弗是希腊神话中的英雄,他被诸神惩罚从山底向山顶推一块巨石,然而未到山顶巨石就会滚落到山底,像这样西西弗不断往复地推着巨石,因为“诸神认为再也没有比进行这种无效无望的劳动更为严厉的惩罚了” 。联想到普通人普通的一天的生活会发现与西西弗的相似性:起床、吃饭、工作、睡觉,周一到周末,如此循环。而“一旦某一天,‘为什么’的问题被提出来,一切就从这带点惊奇味道的厌倦开始了。” 当人意识到厌倦时也就体验到了荒谬感,在之后有两种可能:自杀和恢复原样。多亏了现代丰富的娱乐方式让人容易暂时地逃离厌倦以便再次进入其中。总之,人存在于世界上是荒谬的。“荒谬在于人,也同样在于世界。它是目前为止人与世界之间唯一联系。”

  人的存在是荒谬的,那是否意味着自杀(包括肉体和思想的自杀)呢?加缪给出坚决的否定答案:人不应自杀!自杀只是对这谬的逃避,是反抗的反面。首先要正视荒谬,接着就是要反抗,“反抗赋予生命的价值。它贯穿一种生存的整个过程,是他决定了存在的价值尺度。” 加缪高度赞扬了反抗对于人生的意义,唯有不断地与命运较量才能彰显出生命的意义。加缪拒绝自杀也不相信通过飞跃到上帝那得到解脱。未意识到荒谬的人世俗的目标也不是寄托,因为死亡是必然的“在它之后,一切则成定局” 。加缪不想信来世,不相信希望,不相信明天,人们而应该穷尽现在,义反顾地生活。

  在叙述完他对荒谬主要的论断后加缪举出了三个他所认为的荒谬的人或事:唐璜、戏剧、征服。其实除此之外,一个著名的荒谬的人就是加缪著名小说《局外人》中的主人公默尔索。《局外人》开头就写到:“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在昨天,我搞不清楚。” 他妈妈的葬礼上他也没有哭,世俗所规定的“道德”在他那里完全不存在。迷迷糊糊杀了挑衅的阿拉伯人后他被判死刑,处刑的前夜不愿接受神甫的祈祷因为他不相信来世。默尔索领悟到了生活的荒诞性成了生活的局外人,所以表现出了一种对生活的零度情感,外人看起来就是冷漠、无所谓的态度。加缪说:“一旦世界失去幻想与光明,人就会觉得自己是局外人,他就成为无所依托的流放者,因为他被剥夺了对失去的家乡的记忆,而且丧失了对未来世界的希望。这种人与他的生活之间的分离,演员与舞台之间的分离,真正构成荒谬感。”

  最后加缪高度赞扬了西西弗,西西弗体验到了他推石头这无效劳动的荒谬性,但他依然全身心地投入到其中最终完成了对想要惩罚他的诸神的最高蔑视。人何不都是西西弗?生活从未容易过将来也不会,唯有人有尊严地存在着是对无意义的终极嘲弄。我们的生活是伴随着与生俱来的荒谬,我们要做的就是带着荒谬永不停歇地努力。

  加缪虽然用“零度写作”创造了默尔索这个“冷漠”的人物,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冷漠的人,他的随笔是充满激情与关怀的。加缪在散文集《反与正》的序言中写下了他喜欢的“第三条道路”:“为了改变自然的冷漠,我置身于苦难与阳光之间。苦难阻止我把阳光下和历史中的一切都想象为美好的,而阳光使我懂得历史并非一切。” 悲剧的命运也许是人类无法避免的,但我们如果改变对待人生的态度,我们就超越了悲剧。让我们背负但不并不常念苦难,让我们享受但不沉溺于阳光照耀的周围一切,让我们活在此刻,穷尽已有吧。

  从江绪林老师的豆瓣可以看到他对《西西弗神话》的摘要,这说明他是看过并且理解了“加缪反对了自杀这种态度” ,然而加缪的观点可惜并未被他采纳。在江绪林之前华东师大的一位才华颇高的文学评论家胡河清在雨夜以坠楼的方式离开世界,八十年代存在主义的喧嚣过后似乎并未在一部分知识分子心中留下深刻影响。如何让人接受加缪式存在主义的观点进而成为精神生活的指南就成了另一个需要解答的问题了。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九):荒谬中找到幸福

  最开始接触加缪是通过他的那本《局外人》,文章开篇就是一句:“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昨天,我搞不清。”[1]正如他在文中对整个社会的脱离,主人公默尔索对自己的母亲也是如此的陌生。文章以一种面纱似的手法,将读者带入了一个荒谬的领域,先是默尔索对周遭事物的冷漠和麻木,而后是他无法理解的杀人和他对杀人动机的荒诞的陈述,最后是社会对其强加的荒谬审判,故事从头至尾就没有放弃过呈现这样一种荒谬的氛围。也正是在这氛围之下,我感受到了加缪对我们生活意义的探索。对加缪的荒谬至此是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在寻找了其他著作之后,我就遇到了这本哲学随笔集《西西弗的神话》。正文:

  在文章的最前面,我们首先要理清“荒谬”这个词在加缪文中的意思。加缪的荒谬实际上是一种感受,类似于“厌倦、厌恶”,是一种对在外部世界影响下自我存在的堕落。“星期一、二、三、四、五、六,总是一个节奏,在绝大部分时间里很容易沿循这条道路。一旦某一天,‘为什么’的问题被提出来,一切就从这带点惊奇意味的厌倦开始了”[2]这种加缪称其为在“非人性因素面前产生的不适感“[3]就是荒谬。同时荒谬在书中也有不同的意思,书中有一处的原注写道:“这里不是取荒谬一词的原意。这并不涉及定义问题,而只涉及包含着荒谬因素的诸种感情的罗列。只要这种罗列没有结束,人们就没有穷尽荒谬的意义。[4]”

  人与世界的关系是双向的,荒谬感并不是单从人类对世界的态度中而产生的,世界对于人类的态度是荒谬感组成成分中重要的一部分。加缪在书中提到:荒谬是“人与世界之间唯一的联系”。人们从机械而重复的生活中萌发出“为什么”的时候,就是人们意识到荒谬的时候,这也是荒谬讨论的基础。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判断生活是否值得过,这本身就是在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开篇第一句话。奠定了这本书的基调,沉重。

  苏格拉底曾提出“我们要考察生活是否值得经历”的观点,加缪在这里也打算讨论这个根本问题。生活是否值得经历?生活和世界如此荒谬我们还活着干什么?为了克服荒谬这种价值沦丧产生的极度饥饿和紧张,有人放弃生命,有人选择“希望”。而希望是什么,不过是一种宗教性质的慰藉,使人不至于丧失活下去的勇气的信仰,使人认定有一种价值超越了有限生命的信仰。人们为了生而创造了上帝,这人的创造物反过来又给予人们生的动力,这本身就是巨大的荒谬。书中加缪提到了第三种方式:激情,即坚持奋斗,努力抗争。我承认世界的本质是悲剧,也知道我的抗争是无用的,但我也要抗争到死才满足。重要的不是生活得最好,而是要生活得最多,完全没有必要去消除荒谬,关键是要活着,带着这种荒谬的精神去生活。加缪反对自杀,他对生活充满热爱,在穷尽生活的一切中反抗荒谬,在这一点上,他认为陀思妥耶夫斯基是存在小说家,而不是荒谬小说家,他只提出了荒谬的问题,而没有给出反抗荒谬的回答。

  加缪的哲学思想继承了古希腊哲学的主体内容,即为人类寻求幸福的可能。在加缪看来,没有任何一种命运是对人的惩罚,只要竭尽全力去穷尽它,它就应该是幸福的。[5]加缪反对自杀,因此他论述了自杀是一种懦弱的逃避,是在向荒谬屈服,因为荒谬永远不可能被消除,正如西西弗的命运,石头永远会滚下,而我们要做的不是被巨石压垮,而是像西西弗一样,每天依然推着巨石上山,他的行动就是对荒谬的反抗,他对自己行为的清醒认识就是对自己幸福的感知。

  唐璜是加缪赞颂的荒谬的英雄,是“不肯拔一毛以利永恒的人”,他不是众人眼中的非理性主义者,他只是不相信未来,他只沉醉于确信的现在。唐璜的狂热追求体现了荒谬的人的生活,他至死满怀无穷尽的热情。演员是加缪荒谬的人的第二个例子,他们明知自己不可能完全成为所扮演的角色,但仍不顾一切地将其穷尽,这是荒谬的人的命运。第三个例子是征服者,他们拥有理性,不愿为了不确定的未来而牺牲确信的现在。荒谬的人失去了希望,但他们并没有失望,他们用激情至死反抗着荒谬,抛弃了所谓的明天和希望,在确信的此刻义无反顾地自由的生活便是幸福的。

  “我们已经明白,西西弗是个荒谬的英雄。他之所以是荒谬的英雄,还因为他的激情和他所经受的磨难。他藐视神明,仇恨死亡,对生活充满激情,这必然是他受到难以尽述的非人折磨:他全身心地投身于没有效果的视野之中,而为了对大地的无限热爱,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6]

  抛弃了主宰的世界,并不是荒漠,也不是沃土。在我穷尽生活的一切尝试中,心里便感到充实,我便获得了生活的意义,正如西西弗在巨石上每一颗粒和高山上矿砂形成的世界里,靠着仅存的与巨石的斗争使心灵感到满足,寻找到了生活的意义。

  [1]《局外人》上海译文出版社P001

  [2]《西西弗神话》人民文学出版社P023

  [3]同上P025

  [4]同上P024

  [5]《含着微笑的悲歌》杜小真

  [6]《西西弗神话》人民文学出版社P148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十):迎上去,并且带着微笑

  与其说书评不如说整理出的读书笔记。

  11、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判断生活是否值得过,这本身就是在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 ”

  13、

  “自杀,就是认可,就是承认被生活超越或是承认人们并不理解生活。”

  “自杀只不过是承认生活并不“值得”。诚然,活着从来就没容易过。但由于种种原因,人们还继续着由存在支配着的行为,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习惯。一个人自愿去死,则说明这个人认识到——即使是下意识的——习惯不是一成不变的,认识到人活着的任何深刻理由都是不存在的,就是认识到日常行为是无意义的,遭受痛苦也是无用的。”

  会起意去看加缪的《西西弗神话》,是因为两个人。一是周宁,他的《人间草木》里,最后关于梁济和王国维的一章,讲的是自杀。开头引用的,就是加缪那句“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判断生活是否值得过,这本身就是在回答哲学的根本问题。 ”当时就被这句话震住了。这一句,是《西西弗神话》的开篇。而他的整本书,讨论的也都是生命的话题,以求“置身阴影,发现光亮”。二是包晓峰,我的一位选修课老师,曾选过他的“希腊神话与圣经”,他通常是讲一些神话与圣经故事,然后抛出问题,但并不给出答案。而那些问题,也通常是关于生命中那些永恒的问题。其中他便讲了西西弗神话。我还记得他有提问,我们的日常生活与西西弗往山顶推石头有什么本质区别。

  诚然,生活从来没有容易过。而关于宿命、生死问题的讨论与思考,在任何一个时代,也从未终止过,无论世界是发达、蛮荒,这些命题亘古永存。它们或许没有答案,但人们无法停止去思考。因为每一个降生于世的人都注定生,注定死,注定被命运左右又注定一生追逐。

  加缪的一个观点我再认同不过,他说哲学的第一性不该是讨论唯物唯心,而是生活是否值得过。因为不会有人为了唯物、唯心去死,却常常看见有人否定生命的意义而去自己了结生命。

  14、

  “在一个真诚的人看来,他笃信的东西能够制约他的行为。”

  “然而,那些自杀的人又常常可能确信生活的意义,这样的矛盾屡见不鲜。甚至可以说,在逻辑学反而显示出那种强烈的诱惑力这点上讲,这些矛盾从来没有如此深刻过。”

  “在对生活意义持否定态度的思想家中,除了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基里洛夫,天生耽于幻想的贝尔格里诺斯和善于预见假设的于勒·洛基叶之外,没有一个人把否定生活意义的逻辑推理发展到否定这个生活本身。 ”

  23、

  “……星期一、二、三、四、五、六,总是一个节奏,在绝大部分时间里很容易沿循这条道路。一旦某一天,‘为什么’的问题被提出来,一切就从这带点惊奇意味的厌倦开始了”

  “一切都起源于这平淡的‘烦’”

  “同样,时间为着平淡无光的日日夜夜而背负着我们。但是,一个我们在其中背负时间的时刻总会到来。我们是向着未来生活着的:‘明天’,‘以后’,‘你到那时’,‘随着年龄增长你自然会明白’。这些悬而未决的设想值得重视,因为它们最终都指向死亡。

  28、

  “这个世界,我能触摸它,而且我还能断定它存在着。我的全部学识就到此为止,其余的需要再建设。”

  “有一些事实,但却没有真理。”

  “认识你自己”,苏格拉底的这句话与我们布道者所说的“你要有道德”的话具有同等价值。二者都揭示了一种怀念,同时也揭示了一种无知。

  我从来不觉得我不热爱生活,或没有生活的激情。但我也时常会限于一种“虚无”主义的“消极”情绪里。

  从某种角度上说,我是个理想主义者,我需要一种意义,被我奉为信仰或者说信念,让我得以积极地良性生活下去。我一度在很长时间内(高中到大一)认为我已经找到了,却又在后来将之推翻,并怀疑意义、终极意义的存在。我曾将我生命的意义寄托于文学,但随着年纪渐长认识到,文学本身不可能大于生活,否则只能沦于空中楼阁。我曾信奉知识,却又在学习的过程中对它产生怀疑——显然,知识并不能带来幸福,想得越多烦恼越多,学得越多也可能思维成见与习惯越深。但我又自觉浅薄。

  古希腊人热爱知识信奉理性,这几乎影响了整个西方的思想传统。然而,自尼采始,对理性的抨击从未有近一百年来这般猛烈。犹太人早在十一世纪就消灭了文盲,而他们始终虔心信封的是神明和苦难。然,无论知识抑或宗教,也都为人所创造。任何绝对的真理或者说终极的意义或许都不存在。

  我又想回到生活本身去,将所有的感官沉浸于生活的分寸,去体验每一点平凡光景带给我的感悟。如庄子所言,“道在屎溺”。或许是境界不够,年轻的毛糙未除尽,平常的生活和日常活动——发呆,往往依旧带给我无尽的怀疑与困惑。但这种困惑又显然不仅仅是发生于我这么一个平凡年轻人身上的。贝克特笔下日复一日的重复中,是一个久等不至的戈多。《百年孤独》里,老布恩里亚在疯掉以后,坚持不相信“今天”已经过去了,因为它和“昨天”没有区别。

  生活周而复始,剔除琐细的区别,“每一天都是新的”更像是一句安慰自己的谎言。我们的生活,和西西弗周而复始的往山顶推石头,有什么本质区别?

  区别就是有个尽头吧。

  生活怎么过不是过呢?人们不停地告诫着做这些做那些是让自己过得更好,但这些那些都做过后也未必比美美睡上一觉让一天闲闲过去好。至于身后的意义又和自己何干?人类都会灭亡,地球也终于一日会被太阳吞掉,宇宙或许也会归于寂灭……宇宙之外?我不知道,知道也不会怎么样。

  每每这么想时,我就什么都不想做了,觉得生活更加寡淡。

  最后一章——

  “西西弗是个荒谬的英雄。他之所以是荒谬的英雄,还因为他的激情和他所经受的磨难。他藐视神明,仇恨死亡,对生活充满激情,这必然使他受到难以用言语尽述的非人折磨:他以自己的整个身心致力于一种没有效果的事业,而这是为了对大地的无限热爱必须付出的代价。”

  “如果说,这个神话是悲剧的,那是因为它的主人公是有意识的。若他行的每一步都依靠成功的希望所支持,那他的痛苦实际上又在哪里呢?今天的工人终生都在劳动,终日完成的是同样的工作,这样的命运并非不比西西弗的命运荒谬。但是这种命运只有在工人变得有意识的偶然时刻才是悲剧性的。西西弗,这诸神中的无产者,这进行无效劳役而又进行反叛的无产者,他完全清楚自己所处的悲惨境地:在他下山时,他想到的正是这悲惨的境地。造成西西弗痛苦的清醒意识同时也就造成了他的胜利。不存在不通过蔑视而自我超越的命运。”

  “如果西西弗下山推石在某些天里是痛苦地进行着的,那么这个工作也可以在欢乐中进行。这并不是言过其实。我还想象西西弗又回头走向他的巨石,痛苦又重新开始。当对大地的想象过于着重于回忆,当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升起:这就是巨石的胜利,这就是巨石本身。巨大的悲痛是难以承担的重负,这就是我们的客西马尼之夜。”

  “世界只有一个,幸福与荒谬是同一大地的两个产儿。”

  “荒谬的感情还狠可能产生于幸福。‘我认为我是幸福的’,俄狄浦斯说,而这种说法是神圣的,它回响在人的疯狂而又有限的世界之中,它告诫人们一切都还没有也从没有被穷尽过。”

  “我把西西弗留在山脚下!我们总是看到他身上的重负。而西西弗告诉我们,最高的虔诚是否认诸神而且搬掉石头,他也认为自己是幸福的。这个从此没有主宰的世界对他来讲既不是荒漠,也不是沃土。这块巨石上的每一颗粒、这黑黝黝的高山上的每一颗矿砂惟有对西西弗才形成一个世界。他爬上山顶所要进行的斗争本身就足以使一个人心里感到充实。应该认为,西西弗是幸福的。”

  我是带着一种对生活的虚无感、荒谬感,对世界的陌生感和怀疑态度翻开这本书的。却在读到最后一章时,感动的几乎要哭泣。

  这本书的有些段落于我还是有些艰涩,但它的每一页还是被我打上了一条又一条的下划线,打得太多了,想着这么一条条对应自个乱七八糟的想法说下去何时是个头,于是,就直接跳到了最后一章……最后一章,我几乎想全篇摘抄。

  就像爱是苦难,人们却依然能从爱里汲取幸福一样,无论怎样对生活不满与怀疑,我无法停止热爱它,也无法否认生活与生命的伟大。这本身也是荒谬的事。荒谬无处不在,而荒谬本身也是一种“令人心碎的激情”。

  看到有评论里说由“西西弗神话”联想到中国的“精卫填海”。有人回复道,该是“吴刚伐桂”。

  是的,“精卫填海”是主动地有选择地去进行,并且是怀有希望的,就和“愚公移山”一样。它也可以选择终止这种行为。而吴刚,同西西弗一样,他们是被神明或者说命运所惩罚的,没有终止的权力,并且,他们清晰的知道,这种行为的循环往复与无可终止,是一种“痛苦的清醒”。

  生、和死、和过这样的生活(即命运),都是我们无从选择,就如西西弗推石头一样。但相比起来,我们又实在是幸运的。因为,或许从某个微妙的角度,我们“推石头”,是会产生意义与效果的。更重要的是,这一切有一个尽头——死亡。死亡,是上天给予的最珍贵的馈赠。因为有死,生才有了重量。

  但,本章的价值当然是不在于这种比较的。

  它赞颂的,是一种扎根于那种“痛苦的清醒”或者说“自觉性”的超越。

  荒谬,是一种心碎的激情。

  俄狄浦斯王里的人们,从自知命运又逃避命运起,就是悲剧的开始。那么,如果带着一种清醒的痛苦的自知,迎上去呢?

  迎上去,并且带着微笑。

  没有不切实际的奢求、没有消沉不得自处的颓丧。坦然承载生命赋予的所有喜悦与苦难,说,我热爱它,我是幸福的。

  我无法想象加缪是以怎样的深情、心态、口吻、眼神,说出“……它告诫人们一切都还没有也从没有被穷尽过”。想必也是那种心碎的荒谬激情,或者用杜小真的话,含着微笑的悲歌。

  是啊,一切都还没有也从没有也不会被穷尽。

  只要记住这一句,就足够支撑我走很远。它是含着无限力量的一句话,同样回响于这个疯狂又有限的人间。

  我是幸福的。一切都还没有也没有被穷尽。当你发自内心地承认这句话,在你清醒、自觉地认识到命运中一切荒谬感与悲剧性后,那么命运中你所不能更改的一切,已然被超越。

  这就是加缪展现给我们的——绝望中包裹着的积极,甚至激情的内核。

  2012年5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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